安俏

平芜尽处是春山

【文轩】求你别再抱我了

娇软爱哭钓系歌手轩×宠溺心口不一总裁文

*养成系,花纹症,纯情细腻ABO文学,微吃醋,破镜重圆,追妻火葬场。

打开BGM《葡萄成熟时》




2.4复苏季节联文

同组祺鑫@春雾不渡 翔霖@渝满_ 

“鲁珀特之泪,头部坚不可摧,尾部唯一软肋。”






宋亚轩是在十二岁来到刘家的,他自出生起就和刘家签订了协约,本来说好是在他分化后满十八岁再来刘家,可宋亚轩十二岁失去了双亲,一下子成了无家可归的人,刘家就提前把他接了过来。





对此刘耀文也没有说什么不满的,他素来寡淡,其实这样更省了一些麻烦,比如因为alpha和omega的比例并不协调,所以国家会给年龄超过三十的alpha分配omega,这样的包办婚姻是没有好结果的,提前相处说不定真能合的来。





只是刘耀文最不喜欢的omega就是一话不说爱哭的,太娇软,他从小到大没哄过人,肯定是哄不来的,宋亚轩来到刘家就被管家告知了刘耀文不喜欢他哭。那时宋亚轩懵懂地记下了,知道刘耀文喜欢乖的,所以刘耀文回家会乖巧地送上一杯热牛奶,然后怯怯地问他:“今天可以多看一会电视吗?”





刘耀文结果牛奶一饮而尽,听到宋亚轩小小声尾音颤抖着问他,不觉好笑,他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,被一个小孩怕到跟他说话都颤颤抖抖的可不是一件好事。“可以。”






“轩轩,你很怕我吗?”刘耀文顿了顿,看着欢喜雀跃想要原地跳起来却又生生停下来的宋亚轩,终于问出了口。





宋亚轩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刘耀文。怕吗?其实也不是很怕,刘耀文很好啊,对他、对所有人都好。就是宋亚轩感觉不到特殊,而且听说刘耀文生气很可怕的,他就小心行事,免得惹刘耀文生气了。






“轩轩……别怕……去看吧。”刘耀文揉揉宋亚轩细软的头发,十几岁的年纪还是天真烂漫的。想想这小孩挺让人心疼的,宋亚轩来他家几年,都没有闯过大祸,唯独一次叫家长听管家说是因为同班同学笑话宋亚轩没有父母,宋亚轩第一次打架,还是管家出面解决,后来宋亚轩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刘耀文。





刘耀文记得那天骄阳似火,太阳毒辣,晒得地皮都要脱一层皮,宋亚轩站在他面前,比他低了一个头,眼泪汪汪的,不说话只哭。





“轩轩,怎么了?”刘耀文不明所以,慌乱之中虚抱了一下宋亚轩,小孩软软的,在他出差的时候分化成了omega,全身都是水蜜桃味的,很香。





“你会不会不要我了?”宋亚轩的小脸浮上桃粉色,皮肤白暂光滑,他停止抽泣,擦了擦滑落在脸颊的泪。





这是他这么多年,活了十七岁,头一回打架,头一回在刘耀文面前哭,更是勇敢地问出他十二岁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问题。






“不会。”刘耀文喉结滚动了一下,他看着宋亚轩长大,知道宋亚轩的脾性,甚至早就把他划成了一家人,凭什么长大了不要他?不说亏不亏,宋亚轩合情合理都归刘耀文。






宋亚轩笑了,眼睛亮晶晶,带着泪花,踮起脚尖,凑上去,出其不备亲了一口刘耀文,然后蹦蹦跳跳回自己房间去了,不敢回头,背影显得仓皇,宋亚轩开心,他终于亲到了刘耀文。






刘耀文呆在原地,然后上网查了查是不是该改个称呼,一直叫“轩轩”听上去怪别扭的,像叫小孩,宋亚轩在他不知何时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,会撩人了,他可得看紧了。






听管家说宋亚轩在学校里挺受欢迎的,情书收了一书包不敢带回家,只能悄悄在路边倒掉,不想让刘耀文知道。刘耀文看了看屏幕,默默念了一遍:“老婆。”






刘耀文知道宋亚轩喜欢音乐,便在他十五岁那年送给了他一架钢琴,给他请了专门的老师交,上高中乃至大学都同意他学音乐。





宋亚轩渐渐有了自己的圈子,也有了自己的朋友,再也不是那个连看电视都要问刘耀文行不行的小孩了。有时朋友会邀请宋亚轩出去玩,宋亚轩便会给刘耀文发消息,询问他可不可以。





刘耀文收到消息,一般回的都是:可以。





宋亚轩什么问题都喜欢问刘耀文,刘耀文再忙,看见就回了。其实有时候想想小孩这么依靠自己也不是件坏事,就是太缺乏主见了,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,可惜刘耀文太忙了,他能做的就是告诉宋亚轩他想做什么他都同意,不用事事问他,记得喊他“老公”。





宋亚轩答应下来,可后来又忘记,反反复复,乐在其中,他好像喜欢什么都依靠刘耀文,这便成了习惯。





刘耀文在那条“可以”下面补充了一句“我今晚回家,不要玩太晚,不安全,外套带上,晚上冷。”





宋亚轩甜甜地回了一个“ok”的表情,出去玩到饭点,匆匆吃个饭就要走,朋友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走,要不要再吃点,看他没吃多少。





“不用啦,我饭量本来就小……我老公要回来,我得赶快回去。”宋亚轩狡黠一笑,留下朋友一圈懵逼的对视。不怪他们,谁叫刘耀文很少回来,他们没见过,自然不知道宋亚轩口中常常提起的完美版“老公”真实存在,他们以前还以为宋亚轩说着玩的呢。





等宋亚轩坐上司机的车,明明坐在软垫上却尾骨隐隐作痛,他额头冒了点冷汗,到了家摸了摸,并无任何异样,拉低点裤子照镜子才看见,自己尾骨处长了一朵桃花。





粉红的、小小的,长在他尾骨处,又痒又疼,很像纹身,但和纹身不同的是,尾骨处私密,并且他从未去纹过身。宋亚轩彻底慌了,他怎么跟刘耀文开口,这是什么?





宋亚轩照着自己的情况搜了一下,网上说是花纹症,解决办法是暗恋的人吻上尾骨那片纹身花朵,否则花纹寄生会遍布全身,最终被吞噬。





宋亚轩不敢再往下想,虽说他们的关系可以这样做,但他一直没做过啊。而且宋亚轩一想这些就脸红心跳,上过生物课讲做这些需要谨慎,还会很疼。宋亚轩最怕疼了,他会忍不住掉眼泪,刘耀文最不喜欢他哭。





宋亚轩想着想着,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睡着了,刘耀文等天完全黑透了回到家,看见家里客厅开着灯,宋亚轩的房间没开灯,想是宋亚轩没回来吧,开门第一眼便看见宋亚轩蜷缩在沙发上,睡得很熟,连他回来的动静都没吵醒他。





“老婆,回床上睡……”刘耀文试图摇醒宋亚轩,动作放得轻轻的,宋亚轩睡眠浅,很快就醒了,揉着惺忪的眼睛,借着客厅的光看见刘耀文弯着腰,正想抱起自己。





刘耀文说话声音很低,他的臂弯肌肉紧实有力,宋亚轩又轻,不费多少力气就抱起宋亚轩了。宋亚轩抓紧了刘耀文的袖子,心像远离地面的弦,一下子勒到警戒点。





宋亚轩的尾骨又痛起来,他差点没忍住哭,但是眼眶红了,他在刘耀文面前控制不好自己都信息素,现在他就是个甜的遮不住的水蜜桃,他一慌信息素就外放越多。





“老婆,你别光钓我啊。”刘耀文当然感觉到了,并且alpha的嗅觉敏感到一点点都能闻见,他知道宋亚轩自分化来就是这样,对他毫无还手之力,软成水,这是小时候怕着怕着还留下后遗症来了?





宋亚轩老钓着他,钓完又不负责任。刘耀文拿他没折,每次都得忍着,哭了还要他哄,真是两头不做好人。





“老公,你回来了啊……”宋亚轩害羞,抬不起头,把头埋进枕头里,“我早回来啦,本来等你来着,但是我太困了就睡过去了。”





刘耀文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再多纠结宋亚轩控制不住自己外放的信息素,反正都是他的,早晚都一样。





宋亚轩给刘耀文发了条微信,内容是:老公,你今天能不能来学校接我啊。





宋亚轩从来不会主动提出让刘耀文来接他,他很懂事,知道刘耀文忙没有麻烦过他,所以刘耀文收到这条微信有点意外,没有多想,推了个会议按时到学校门口接他。





刘耀文开车来的,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回家换衣服,穿着西装打了领带,一副正儿八经的商业人士,他到了刚好赶上,不迟不早。





宋亚轩没过多久就出来了,因为前面没有位置,刘耀文停的地方有点偏,刘耀文告诉宋亚轩自己在哪里等他,宋亚轩看见朝他挥挥手,烈日当空,没有一丝风,宋亚轩的笑容迎着阳光,灿烂美好。





刘耀文打算下车接他,他下车那几秒钟再回头宋亚轩身边有几个朋友,有一个还攥着宋亚轩的手腕,宋亚轩指指刘耀文,嘴里说着什么,明显在抗拒推辞。





刘耀文几步走过去,将宋亚轩护在身后,看了眼局势,在心里暗暗比了一下,“不要纠缠我老婆”。





刘耀文黑着脸,说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只是在宣告一件板上钉钉众人皆知的事情,他耍了点手段,同意都是alpha,信息素相互克制,谁高一级谁说的话算数。刘耀文的信息素莫吉托是薄荷掺酒,本来就带有极强的压制性,果不其然,那人识相地讪讪离去。





刘耀文上车后,认真回想了一下,说:“所以,我要不来,你就把我甩了,再扣顶绿帽子?”





“没有,我和他们说,他们不信……。”宋亚轩自知心虚,赶紧解释。






“以后抽时间多陪陪你,看哪个小兔崽子痴心妄想抢我老婆。”刘耀文勾勾唇角,解决就好了。他还真不知道哪个人能比过他。他完全不用担心。






宋亚轩如愿以偿开了一场自己的演唱会,演唱会上他给了刘耀文前排位置,一方面是感谢如果没有刘耀文支持,他的梦想可能就会夭折,不可能实现了,一方面是在告诉刘耀文,最好的位置永远是他的,从未改变。





宋亚轩在开始前塞给刘耀文一个日记本,这是他这些年所有的秘密,里面记录了很多他的心情,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就是刘耀文。笔记本的外皮褪了些颜色,年代久远了,再好的纸张也会发黄变脆,刘耀文翻开第一页,日期开始是宋亚轩十三岁生日,宋亚轩的字体秀丽规矩,他这样写着:





“今天我收到了礼物,最喜欢刘耀文送的。是个笔记本,这样我以后就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可以写了。”





写的事情都很繁琐,平平无奇,宋亚轩只是在以简短的文字,记录生活点点滴滴。





“刘耀文太累了,都有黑眼圈了。

我该怎么办?听说热牛奶助眠。

嗯,我试试,他可能不会收吧。没关系。”





“刘耀文收了!我还问他能不能多看一会电视,他也答应了!我好开心!他问我怕不怕他,我自己也不知道……。”





“刘耀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凶,我没见过他生气。

他脾气好好,他的臂弯好温暖,他抱我的时候我心跳漏了半拍,这种感觉很奇妙。”





“刘耀文说他不会不要我,我竟然心里平静不下来,他真的说了!

为什么我要脸红呢……我知道了,我喜欢刘耀文。对,喜欢一个人会脸红。”





“我腰间敏感,刘耀文抱我的时候,我颤了颤,他没发现吧。

好害羞,我怎么什么都不会。”





“我不想哭,为什么眼泪老是掉下来。

刘耀文刘耀文刘耀文……。”





后面写了一页的“刘耀文”,刘耀文看到这里,手收紧了些,眼眶湿润了。






“今天很特别,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!

刘耀文送我了一直想要的钢琴诶,听说钢琴很贵,可刘耀文还是送给我,这是我收到的,最特别、最惊喜、最喜欢的礼物。”





“我今天喊了声“老公”,刘耀文好像心情不错。看来以后我也得努力了,我真的好喜欢刘耀文。”





“我被音乐老师夸了!我忍不住告诉刘耀文,刘耀文也夸我、鼓励我。

如果没有刘耀文支持我,我又该何去何从呢?

我离不开刘耀文。”






“刘耀文说我不要老是问他,可以有自己主见。我知道不应该太依赖他,可我忍不住告诉他。

我把我的全部告诉他,和他分享快乐。他是个很温柔的人,会认真听我讲话。

我废话好多,刘耀文也不嫌弃我嘿嘿。”






“我的新年愿望是:这辈子都和刘耀文在一起。”





“又是生日了。刘耀文没赶回来,他太忙了,我不该给他添麻烦了。

虽然我好像不快乐,没有刘耀文,蛋糕都没有味道了。”





“我的朋友不多,但有一个好像喜欢我……他跟我表白,我没答应,他不信我有老公,纠缠我,我该怎么办?

我不想伤害他,可我只喜欢刘耀文啊。”





“刘耀文是不是吃醋了……他吃我醋了!他是喜欢我的吧。

那个朋友没有再纠缠我,朋友说我命好好,有个老公那么帅,爱我还有钱,他们都很羡慕我。”





剩下的记录断断续续起来,许是宋亚轩那时候在忙着搞音乐,没有那么多时间写日记了。他的日记本里频繁出现“刘耀文”,他的快乐全部来自他。





刘耀文手抖了一下,笔记本里掉出来一页撕掉的纸,叠折起来,刘耀文好奇地打开,那张纸只写了一段话。





“我得了一种病,叫花纹症。

需要我喜欢的人亲我,但是在尾骨诶。长的是朵桃花,有点疼。我不敢告诉刘耀文。

这朵花越长越大,是刘耀文喜欢的桃花,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





刘耀文皱眉,宋亚轩没告诉过他这事。宋亚轩要是不给他日记本,他是不是就要等着被寄生而死啊,怎么那么傻。






“我开演唱会了!我打算交给刘耀文。

日记本也是最后一张纸了,写什么好呢?

说什么都词不达意,干脆写:

我要快快长大,成长起来。不能哭了,刘耀文不喜欢。等我站在世界之巅,大街小巷都在放我的歌,我一定告诉全世界:我喜欢的人也很优秀,没有他就没有我。他叫刘耀文,是我老公嘿嘿。”






刘耀文没有哭,认真看完,合上本子。脑海里全部都是宋亚轩的样子,这本日记本里讲了许多他不知道的。这是宋亚轩给他世界上独一无二,无比珍贵的珍宝。





宋亚轩在演唱会尾声清唱了一首陈奕迅的《葡萄成熟时》。这是一首粤语歌,宋亚轩吐字清晰,唱歌时含情脉脉,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。





刘耀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,企图让自己清醒些,他莫名想哭。那么努力变优秀,靠近他,和他匹配,日记本里全是他的宋亚轩,必须要用疼痛才能让自己清醒些。





到了后台,宋亚轩唱完了歌。刘耀文抱了抱宋亚轩,半天没说话,手臂越收越紧了,恨不得将宋亚轩融入自己的身体。






宋亚轩还是甜甜的水蜜桃味,而刘耀文淡淡的莫吉托成了衬托,微醺,染上酒意,声音沙哑着问他:“老婆,你不要这样……那个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。”





宋亚轩被他抱的喘不上气,亲了亲刘耀文凸起的喉结,“求你别再抱我了……我有点缺氧,亲亲我吧。”





亲亲我就好了,我就不痛了。宋亚轩想。





宋亚轩转过去,掀开衣服,后背布满桃花花纹,桃粉色的花朵在他白如透明的背上,显得妖艳不已。这花有多少,宋亚轩受的苦就有多少。





刘耀文一路顺着宋亚轩的腰线,手按在他两边腰窝上,热烈吻上,吻到尾骨。他的眼里掉落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,没有一丝声响。





爱是温柔无声。就像鲁珀特之泪,水滴状的玻璃,表面脆弱的不堪一击,实则头部坚不可摧,尾部是它唯一软肋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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